加完班已经快要八点,陆薄言还是没有离开公司的意思。 如果苏简安回头的话,就能发现病床上的苏洪远双目狰狞,像一个绝望的人在做最后的挣扎。
陆薄言亲自写了一封电子邮件,承诺不会裁员不会减薪,他会带着大家度过这次难关。 一夜未眠,加上哭过一场,起床时苏简安整个人昏昏沉沉,在浴室里倒腾了半天才遮盖掉差到极致的脸色,又敷了一下眼睛消肿,以免被察觉到异常。
他见过的男人太多了,有没有料,一眼就能看出来。 可是都没有,陆薄言弯身上车,就一座悲怆的雕像似的坐在后座,目光晦暗,一动不动,只有额头上的鲜血在缓缓的往下流。
“我想别的办法。”苏简安抱着头,自言自语道,“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。” 就像他对蒋雪丽所说的:既然他不好过,那么谁都不要好过!
很多人,在等着看一出好戏。 “那我应该在哪里?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你出个现场,出错乱了?”